设为首页 | 加入收藏 | 联系北居 | 山阴翰墨论坛    
 
作为篆刻家的张拯亢
发布时间:2008年12月10日       发布者:南池钓徒        信息来源:《兰亭》第七辑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作为篆刻家的张拯亢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□洪忠良

      西泠印社出版社新出版的《绍兴历史上的书法》有谢权熠《绍兴县篆刻漫谈》一文,言及民国后篆刻家,主要提及了马一浮、徐生翁、陈半丁等几位贤达,其中却漏了张拯亢先生①。从篆刻家的角度来分析,马、徐、陈三位,均非纯粹的印人,而张拯亢先生的篆刻不仅在艺术水准上不让三公,且风格多样,他一生以篆刻为娱,是一位纯粹的印人。而深为可惜的是,张拯亢先生的篆刻曾经名振一时,现在却未为世人熟知。做为乡里后学,实在是有义务对他的艺术人生做一些相应的研究和宣传。
     一、张拯亢生平事略
      张拯亢(1887—1957),字筱霞,号野牧,别署象玄②、疠狮山人、[羊+文]叟、昙[石+襄]道子、酸香居士、不闲闲叟等。绍兴漓渚人。因父亲精医工诗,自幼得受影响,并于金石书画颇有好感。张拯亢少年时在绍兴城中做学徒,幸得王世裕(子余)赏识,为他主持的《绍兴白话报》作插图。三十岁去苏州税务局工作,旋转浙江海塘工程局。因察看海塘时坠落致伤,疗养八年。在这个八年中,已过而立的张拯亢奋发苦读,不使一日虚度,于古典诗文研究颇深,其一生所得益处,正在于此。八年的疗养,竟造就了他的一身学问。以后,他全心致力于其兄在1912年创办的螭阳诗(文)社③,发印《螭阳诗稿》五集。后因国事日非,社员中“或忧国以毁身,或立志以求学,班超之投笔堪嘉,屈平之行吟奚益,是以寄稿疏落,盛极而衰也。”④社刊也就停印了。1929年后,张拯亢出任浙江地方银行助理行员,在瑞安结识金石家池志澄(1853—1937,字云珊,晚号卧庐)。
      1936年,张拯亢根据文物及实地考察所得,撰成《绍兴出土古物调查记》,后来见刊于《文澜学报》本年第三卷二期,此文“内涵丰富,资料翔实,引经据典,考证严谨……为绍兴文物考古留下了一批鲜为人知的实物资料”⑤,“最早明确地指出谷仓用途的是张拯亢氏” ⑥......此文开绍兴考古先例,在国内外具有较大影响。次年,任绍兴中国银行科长。后因病辞职,常年在家养病。绍兴沦陷后避乱梅里,因家乡小步公学一度面临停办困境,曾自作130幅画作送沪上义卖,所得全部支持办学。
    1956年,张拯亢被聘为浙江文史馆馆员。同年,推选为绍兴县人委委员等。1957年病逝。临终嘱子女将其收藏83件文物捐献给绍兴市文管委。先生谢世后,所刻印章及印谱捐给了西泠印社。  

     二、张拯亢的篆刻艺术
     在张拯亢70年的人生之中,金石书画是他一生的寄情之物。尤其是他的篆刻艺术,达到了相当的深度,在民国绍兴印坛具有广泛影响,当时本地报纸甚至以“金石巨匠”为标题称之。今天,许多人对他的篆刻艺术缺少了解,对他在取法、风格和艺术地位上尚少有注意,更缺少对他的正确认识和客观定位。
张拯亢先生对篆刻是自幼爱好的,其一生对篆刻不曾放弃。他在这个“小小印章中(发现)有奇妙的世界。”一生所刻甚多,但是“由于贫困,不少印章刻了磨去,磨了再刻,”⑦所以留存下来的并不多,有的虽见印拓,原石却已不在世间了,至为可惜。作为一位艺术家,作品流传的多少也是对他影响和地位做出合理评判的关键之处。现在所能见到张拯亢先生的篆刻不多,也只能以此来窥见他的篆刻艺术了。
     1、关于张拯亢篆刻的取法与风格
张拯亢先生存世的数十方印拓中,每每展读,总给人以琳琅满目的感受。这里除去镌刻精美之外,主要是张拯亢先生的作品风格多样,勇于尝试。他的篆刻中明显给人印象是取法汉印,同时又受明清浙、皖诸派的影响。汉印的学习主要体现在张拯亢作品的气度和格局上,如“非古人”一印,略可窥其取法汉印,又融合清人的大致情况。倒是“燕庐启事”一印,取法汉朱文印,虽借鉴浙派刀法,古意中不乏新思。至于明清诸派,张拯亢先生诚可谓遍学古人,融会通贯,时刻体现着张拯亢深厚的功夫与全能的修养。如“真心真趣”、“知者乐”、“禅心剑气相思骨”、“琴棋书画酒诗花”等诸印,直取明人古直一路。“阮氏三奇 ”(朱文)、“张象玄印”等则取意明人静穆清雅一路。此路印风与浙派颇有渊源。而纵观张拯亢的篆刻,一生以明清为师法对象,汲古自立,尤能在明清之间悠游。至于“琴心”、“阮氏三奇”(白文)等,白处留以点缀,是清初云间派的制作方法。“竹林书画”(朱文)等印则又上返宋元,与赵孟頫时期的朱文颇多相似。当时他的前辈书家池志澄赞张拯亢先生作品为“赵孟頫后一人”,⑧不知道是否即指此类风格的作品呢?仅此一语,尚需深思。
      相对而言,张拯亢先生对清代诸派取法更为广泛,如“张豹人”(朱文)、“学然后知不足”、“家住小蓬莱山下”等印是明显的浙派形象,如“妙语嚼芳鲜”等,简直与赵之琛的作品如出一辙。
“金鸣盛印”等印,虽然在线条上尚不具简静厚实,但不难发现其师法乡贤赵之谦的用意。
“仲廉”、“仲廉氏”、“□贵私印”、“宁昂昂若千里之驹乎”等印,取法皖派。前三印,意在吴让之;后一印,意在邓石如。
“周茂斋印”、“二十八壬午专词屋主人”等印,取黄士陵,只是静穆之气稍有不如,在气息上似乎更近于皖派。
      总的来看,张拯亢先生篆刻在借鉴诸派的时候做到一种尽可能的接近。学什么,像什么。这有点像他的画一样,其主要特色是“写意通真”“无不惟妙惟肖,栩栩如生”。⑨他似乎入古太深了,把自己融入其中,不觉被化。周燕儿在《张拯亢的刻印艺术》一文中也一再指出他的印章与前辈风格“十分接近”“如出一辙”⑩。
     反之,从某种角度来说,这也正是他自己与古人两相化合之处。这一类作品中不仅仅是学古那么简单,还有他学古自变之思考和实践。只是这个思考总的来说仍然沉浸在整体的汲古之中,实践上也没有太多个性化的展露和突破。一个艺术家能否做到厚积薄发,有时候除去努力和智慧,也需要时间和机遇。从这些风格与清代诸派相似的作品创作时间分析,张拯亢先生一生的篆刻生涯似乎始终处在一个汲古好学的状态,虽然,笔者下文将再讲几类颇具新义的篆刻风格,但无疑,清代诸流派的取法、学习是贯穿张拯亢先生一生的。这里必然有他的个人偏好所在,也是他一生篆刻学习、创作所依秉的营养。这里必须要提起的是,也正是张拯亢先生的这类作品,被世人用来作为对他篆刻风格品评与历史地位论定的依据,结果则必然是兼得多家,未能自立的论调。数十年后张拯亢先生的篆刻之名不显,关键原因在此。他给人这种以个人面貌不强,却又通善各家的印象与乡先贤董洵(1740—1812,字企泉,号小池)的遭遇似有相似。论家有评董洵道:“师法秦汉印为基调,用刀则多为浙派。然其取法甚宽,风格多样,面貌各异,容量很大。……综观董洵的印作,可算刻一家像一家,而且每一种风格类型均达到了极高的造诣。他的作品是第一流的,但作为一个印人来评价,他在印史上却不能算是第一流的篆刻家。主要的问题是缺乏个性,在某种程度上临摹(摹仿)代替了创作,最终没有表成自己鲜明的风格,这是十分遗憾的。”○11这又岂是遗憾,对于他们的定位于归属,甚至让人有些无“家(派)”可归的尴尬。实质上张拯亢先生的篆刻还有几种风格,如将楷书和先秦文字入印等,但对流派印的仿制毕竟是他篆刻创作的主要方式,流传于世的作品中也以此为多。识者必多以此论,不免低估了他的艺术水准和地位。
     对于张拯亢先生这路效法先贤的作品,只要看一下清代前期印人的作品,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。张拯亢作品也法赵之谦、黄士陵等晚清大家,但骨子底里有清初中期诸家的古穆意味,所以若再细细玩味,他取法赵之谦象又似不象,取法黄士陵准又似不准。他在点画和章法的处理上比较简洁,寓巧于拙,不以婀娜为尚,一派清初印人的作风。朱文线条也不以流畅为归,似断非断。这或许弥补了他在印章上“巧”的不足,以“涩”相抵,多出几许意味。
      2. 关于张拯亢篆刻的其他面貌
古人论事,有“成也萧何,败也萧何”。张拯亢先生对明清印章取法似乎使得他在印史上地位难高,而也正因为有过这样一个广泛、深入的汲取和仿制过程。他的篆印作品才能“容量很大”,功夫不俗。他除此以外尚有楷书印章、小型印章和一些以古字入印的作品。这些作品或许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张拯亢先生篆刻。笔者试略叙如下:
(A)关于楷书印。篆刻于张拯亢先生之一生,不仅是爱好,也是他谋生的一项本领。1937年,由于家境贫寒,由何懋(字桐侯,清末绍兴举人)定润格一则,公开鬻印:“象玄篆刻几三十年,已駸駸入古矣,以余为识廷尊,故为定润笔如后:石章每字一元,兽角象牙每字两元,升杞黄杨每字叁元,晶玉瓷铜每字肆元。民国贰拾陆年莫(暮)春,曼老(何懋号)。”○12这则润格中与一般篆刻家不同的是,此润格以所刻材料要价,不以大小、字体等论。刻印的对象是乎是面向大众的。以楷书的易辨易识,必然更能成为大众乐于接受和需要的镌刻文字。此时,张拯亢已经开始承接楷书印章生意。当然,他也尝试于隶书、行书、草书入印,似乎不太成功。如“黄降□秀”一印,即有俗态。
     楷书印章张拯亢先生一直在刻,到新中国成立后他设立“急就名章社”,专为不识字的农民刻名章,也多参用楷书。从日前能看到的“养和堂”一印中可以窥知张拯亢楷书印章的本领,结字合理,设计技巧,刀法细腻,易识易辨,没有俗气。与孙正和(1935—1990,字绳墨,号木蕉堂人,别号镜庐)的楷书印章不同的是,张拯亢先生的楷书印章更注重楷法的表现。这一点也得力于他不俗的小楷书平。张拯亢先生1917年写就的《锄头边闲话》手稿,运笔刚柔相济,结体优美,受到晋唐小楷及王宠的影响,只是用笔较弱,结字也偶有不稳。1938年撰写的《绍兴书土文物调查记(续编)》就好的多了,“点画清秀提拔,笔势豪劲质实,结构形侧体正,受到文徵明影响居多,堪称小楷书中的上品”。○13张拯亢先生楷书印章得益于他的书法,以书入印,精于结体,印章中也仍然有文徵明书风的影子。他在具体的印章文字与书法之间予以了一种互补、交融,在具体刻治上把线条点画的粗线统一化,取消了楷书中的横细竖粗特色。这样也可以把他楷书印章看成是楷体文字入印的圆朱文,并且他在线条的处理上仍然保持了“涩而求古”的想法,使得一方楷书印章也有一分金石意味,而这一分金石味与张拯亢先生所刻流派印中的朱文印是形异神同的。
(B)关于小印。这个小,指小于1cm见方,尤其是0.5cm左右的印章。这些印章,方方精彩,是张拯亢先生篆刻中最引人注目的作品。只是从分类的角度来看,“楷书印”、“小印”及下文将论述的那类“受碑版影响的印章”,这样分似乎不太科学,互相之间有重复交叉之弊,显得繁杂和凌乱。而不如此,又不能将张拯亢有  所特色的印章分而论之,估且如此,亦属无奈。
    张拯亢先生一生所刻小印甚多,如“象玄印”、“张筱霞”、“象玄之印”“嘉禾”、“心远室”等。就风格来分析,似乎不外前文所论,即接近明清先贤的风格,亦时有以碑版、金文入印者。从用刀和布局来看,这些印章反而比大一些的印章刻的更细更精,处处把握的十分到位,没有局促与似是而非的地方。气局上不以印小为限,通脱有趣,如珍珠玉玑,精巧可人,最值玩味。张拯亢刻小印似乎十分拿手,这与他的书法创作上的情况是一样的。张拯亢书法以小字为最。前文所举的手稿《绍兴出士古物调查记(续编)》,确实是遒健端秀,深得文衡山神髓。与他此稿时间较近的1936年,张拯亢为其兄编著的《兰亭志》题签则直白简单得得多。反观张拯亢先生所刻大一些(1.5cm以上)的印章,详加分析,往往有不如人意的地方,或过于注意细节,流于琐碎;或过于追求精致,弊于不合。这些毛病在小印中几乎不见踪影。
(C)关于受碑版等古铭文字影响的篆刻作品。大凡论及赵之谦篆刻的成就,总少不了赞扬他吸取碑版、镜铭、砖瓦文字入印,丰富了篆刻的表现载体。张拯亢先生是民国绍兴地区的考古专家,他对绍兴出土的文物考查与研究,有筚路蓝缕之功,所著《绍人出土古物调查记》等,记下了一批宝贵的出土古物实物资料。从文章中也可看出他直接接触了许多文物,其中有相当部分是镌有铭文的。作为篆刻家,张拯亢对这些文字表现出十分的敏感,这里不仅仅是字形和写法,还包括铭文镌刻排列的形式等问题。张拯亢先生也将这些铭文有选择的融入了他的印章。这些印章可归于两类:一类是注重对文字的选用;一类是注重对章法的借鉴。如“□中生”、“吕大”等印,从三代吉金中来。尤其是“吕大”一印,迥别于张拯亢其他印章,这方印章中没有其他朱文线条斑驳的涩意,静而沉稳,穆气盎然。“象玄”魏碑竖排白文印,运用龙门造像文字,布局独到。至于借鉴章法方面,如“吴隐石潜丙辰五十更号潜泉”、此印章法如权版,字字之间错落有致,大小纷陈,篆书为主,间杂以金文,列与列之间留红较多,故不感到凌乱,似某一器物背后的铭文一般。其它还有如“张象玄印”(白文)、“晴窗花落研池边”等。“张象玄印”(白文)一印上半部加密,“玄”字紧缩,“印”字拉长,分别留出大块红底,给人一种空阔畅快感。今人亦偶有作此类者。“胜窗花落研池□白”一印,初看只觉字字依次排列无甚可奇,再看又觉似曾相识, 就是他借用碑版章法处理印章。他一方面保留了汉印中篆书的基本特色,平实宽博,不以奇巧为尚;另一方面则又在左右字之间整体留红,使印章疏朗通脱,不以平实致死板,而以疏朗映平实,别有一番味道。
      以上三类篆刻,只是张拯亢先生篆刻的一部分,也不足以称为全面。有一些作品也很值品玩,如“象玄”(白文)一印,此印借用汉印结构,清人篆法,外拓求其宏大饱满之气。当代印人刘彦湖以借古文字入印,其作品与此有暗合之处。当然,要全面地对张拯亢篆刻评定,还是要再加上那些带有仿制意味的作品。这样看来,张拯亢对篆刻是有想法、有尝试的,那些仿制之作不尽完美之处,正有他对某种倾向的思考,如线条,如细节。面对这些,值得对他做一个重新的思考和定位。

        三、由张拯亢篆刻的思考
      对张拯亢先生篆刻的思考是十分有意义和必要的。一方面,他的印作以仿制为多,而论者仅以此发表评论,使得他的地位一直处于一个有水平而又不高的尴尬处境。这种处境的造成,自然有张拯亢本身作品带来的错觉,更有对一个艺术家缺少深入了解的肤浅断言。且,在张拯亢的这一系列仿制作品(当然也包括他的其它作品)中可以发现,他没有去学当时流行的徐三庚、吴昌硕印风。徐、吴二人印风在当时绍兴及浙江地区有许多跟随者,风靡一时,影响极大。张拯亢先生的篆刻应该还是一心向古,自出新意的。他仿制的印风基本属于清代中前期的名家之作。所以说他对“古今名家名谱,逐一进行临摹。摹能似其形,临能得其神,先求形似,后求神似” ○14,并非虚妄之辞。作为一位受到儒家“一事不知,儒者之耻”文化观念影响者,他的取法是多方面的,他的面貌也是丰富的。这种广泛的学习取法和学而再化的方式可以上追赵之谦。反观现在的印人,其缺少的正是广泛汲古,而过度的张扬个性。张拯亢仿制以外的作品,有张扬的个性,更有汲古三味的源头活水。当重新品读张拯亢先生的作品之后,他的尴尬必然是烟消云散,其实这份尴尬并不存在,存在的只是评者的勿忙与局限。
      另一方面,张拯亢先生这样的篆刻名手,从其实践和民国报纸文字看,在当时的绍兴来说属于一流人物,在整个篆刻史上或许只能屈居二流(这不必为贤者讳)。作为对民国绍兴篆刻的考查与论述,缺少张拯亢先生的笔墨是不全面的,缺少对他的正确和合理论叙也是不全面的。就是从整个篆刻宏观层面看张拯亢先生,及以张拯亢为代表的一批印人,对他们的认识和评定是否或多或少的有着同样的误解,有必要去重新了解和评定。而这些作者的意义,如果还原于历史本来面目,他们在当时的地位、贡献与价值有些甚至不亚于后来所谓的一流印人,而他们的一生的行踪、交历与艺术成就,其对当时印坛的风向有着紧密联系。他们的行为举止,往往才真正意义上的代表着一时的主流,那是必须正视的历史文本。


注释:
①谢权熠《绍兴县篆刻漫谈》,载《绍兴历史上的书法》,西泠印社出版社2007年10月第1版。
②关于张拯亢先生别署,《绍兴市志》,册五,浙江人民出版社,1996年11月第1版等均记为“象云”,查张先生用印及款识,皆为“象玄”,无用“象云”者。笔者疑“云”当为“玄”之误。另,“象玄”似乎是字,而非别署,然此论尚嫌证据不足,暂以别署置之。
③关于螭阳诗社的情况,《绍兴市志》有简略记载,此社由张拯亢之兄张拯滋创办于民国二年(1913)秋。民国六年(1917)改名为螭阳文社。张拯亢一直为该社的主要负责人,后张拯亢工伤养病,所以更以社事为已任,专心于编撰社刊。
④张拯亢《螭阳诗文社社集停刊感言》,载《拯亢遗墨精选》华宝斋书社,2001年9月第1版,第147页。
⑤高军《拯亢遗墨精选•序》,第3页。
⑥谢明良《三国两晋时期越窑青瓷所见的佛像装饰》故宫学术季刊第三卷1985第一期P35-55 “最早明确地指出谷仓用途的是张拯亢氏。张氏于本世纪三 十年代调查绍兴出土的古墓葬随葬品时,依其造型装饰将谷仓 ...张拯亢氏所形容的:「取子孙繁衍 ,六畜繁息之意,以妥死者之魂,而慰生者之望」可说是对于 榖仓功能的贴切描述”
⑦秋仲英、张居方、陈天成《金石书画家张拯亢》。
⑧此语被辗转引用,未知具体出处。笔者对这句话的理解是说张拯亢先生的篆刻近元人风格。
⑨见《绍兴新闻》报 ,张象玄先生国画艺展专刊,1947年12月13日。
⑩周燕儿《张拯亢的刻印艺术》,见2003年《越文化研究•张拯亢专辑》。
○11《中国书法鉴赏大辞典》,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,2006年6月第1版,第1549页。
○12见《拯亢遗墨精选》上册,存何懋所定润格手稿。
○13周燕儿《张拯亢的书画艺术》,见同⑩
○14同⑩








        本站访问量统计:
今天访问135人次   历史访问01385296人次
Copyright © www.honzl.com 2005-2028 All Rights Reserved
版权所有:北居书法在线 
联系方式 E-mail:honzl@163.com
 
技术支持-浙江工越信息科技有限公司
浙ICP备17037082号-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