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70915鲍贤伦先生为《北居娱墨》撰文
序
在我的周围远远近近地有一批年青的朋友,他们以各种方式影响和推动着我,常常使我不由自主地发生一些认识和行为上的变化。洪忠良也是这些年青朋友中的一位。比如当他出任绍兴县书协主席之后,不定期地举办书法讲座,第一讲便把我拉了去。我匆匆列了个提纲,很粗糙地作了篇《书法与时代与“我”》的演讲。事后他自作主张将录音记录稿发到了网上,等我知道已追悔不及。不仅这一回,我的第一批书法作品发到网上去,也是他极力煽动并代劳的。牛子到我办公室来动员我到书法江湖上开工作室,好象已是稍后点的事了。
大概在80年代中后期吧,忠良经常到我这里来走动。当时我在学校里教书,有闲聊时间;而忠良在农垦场当技术员,却喜欢读书写字。他虽然学的是理科,但在农大时就已经跟着著名书家马世晓先生学习书法了。他常常告诉我一些新的读书体会,或者拿一些新写的文章给我看。留给我的印象是那些见解经常很敏锐、机智,虽然不一定很中肯,也不见得深刻。我喜欢把我的判断告诉他,供他参考。有时他也拿字给我看,但我一般并不多说什么。
后来,我和他的工作都先后发生了变化,往来稀疏了些,却并未中断。这次他把自己作品集的小样稿寄来给我看,我还是很高兴。我看到忠良在马老师指点下新的进步:性情依然在,而用笔的控制力增强了;虚动渐少,线条变得洁净起来也浑厚起来了。书法写到这个份上,要有一点进步实在是很难的。很多人三年五年地原地踏步重复自己,然后干脆退步了。到一定高度以后,真正在进步着的书家其实是很少很少的。
听说忠良最近又从绍兴县文联调往绍兴市政协文史委去了。那也是个好地方,可以多接触地方文史资料,也可以作点文史研究。更多地积累些学识,有利于涵养静气。总之这个工作环境有助于书法学习和研究。
忠良在农垦场的时候,曾亲手将海涂的螺蛳青做成鱼干。鱼儿并不太大,但鲜美之味过口难忘,是我吃过的最好的鱼干。后来我吃到的青鱼干越来越大,而口味却每况日下了。是鱼儿的问题,还是尝鱼人的口味出了问题呢?我之所以说起忠良当年的那手绝活,实在是很怀念那份渐去渐远的真正闲适的时光。
人们都在匆匆地赶路,书法能给我们的心灵一些帮助吗?
鲍贤伦
2007年9月15日于杭州 |